常言道:金钱能买来手表,但买不来时间;金钱能买来药品,但买不来生命。然而生命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寿命很可能即将像其他消费品一样,可以通过金钱购买到了。
有资料显示,2017年,李嘉诚向一家名为ChromaDex的美国生物技术公司注资2亿港元用于开发第一代NAD+(一种具有DNA修复能力,并被认为能够对抗机体衰老的辅酶)补充剂。据悉在一次采访中,李嘉诚透露他自己就是该产品的服用者,并感觉“好像重新回到了20岁”。
仅仅一年之后,美国知名膳食补充剂企业Herbalmax又发布了第二代经过严谨科学验证的NAD+补充剂Reinvigorator(中译:瑞维拓),后者核心成分NMN(β-烟酰胺单核苷酸)此前已被来自哈佛大学的相关研究证实,能够将哺乳动物寿命大幅延长1/3左右。不过,就在人们为自己生在一个科技昌明的时代弹冠相庆的时候,很多人却发现原来这类产品的价格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范围。
据了解,作为首先问世的成熟型第二代NAD+补充剂,瑞维拓在研发过程中凝结了来自加州理工学院、宾夕法尼亚大学、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等权威机构的多位专家学者的心血。而NMN逆转衰老作用的发现者,哈佛医学院教授、保罗·F·格伦生物衰老生物学中心主任大卫·辛克莱尔也因其巨大贡献而入选美国时代杂志“全球最有影响力的100人”。
调查显示,尽管国际学术界对NMN的研究历史悠久,但直到2014年前后,该物质的逆转衰老作用才被辛克莱尔的研究团队首先发现,并将相关研究成果发表在《Cell》期刊上,据悉在该项研究中,NMN被发现作为NAD +的代谢前体可以迅速逆转老年实验动物衰老进程的多个侧面;不仅如此,华盛顿大学和日本庆应大学等顶尖大学的研究团队随后也开始加入NMN的相关研究工作。随着NMN实验对象衰老速度降低30%、明显抑制哺乳动物因衰老引起的视网膜病变、胰岛素敏感性明显增加等等实验捷报的不断公开,NMN的逆转衰老作用也开始为外界所知。
同龄小鼠姊妹(左侧NMN干预,右侧自然衰老)
在刚刚过去的数十年中,科学家们已经发现,细胞衰老的根本原因在于各种原因造成的DNA损伤和线粒体功能的下降。NAD+(烟酰胺腺嘌呤二核苷酸)作为原核细胞和真核细胞中都有存在的辅酶,不仅是三羧酸循环等细胞内关键生命活动的必要成员,还也可以增加用来抑制衰老基因表达的去乙酰化酶家族的蛋白活性,同时也是DNA修复酶PARP1消耗的必要底物。换句话说,NAD+可以从修复DNA损伤和改善线粒体功能等多个角度抑制衰老过程。作为对抗衰老过程的关键物质,NAD+可以说是科学界用来突破生命限制的杀手锏。
另一方面,虽然发现NAD+在逆转衰老方面的巨大价值是近年来生命科学界研究工作取得的重要成果,但是这种关键的抗衰老物质在人体中的含量在30岁之后会迅速下降,难以继续抑制细胞的衰老过程。因此,科学家们一直在不断探索人工补充NAD+的方法,只是由于NAD +的分子量过大不能通过直接摄入细胞,所以才将注意力转向人体内分子量较小的各种代谢前体。前文提到的第一代NAD +补充NR(烟酰胺核糖)是NAD +的间接前体,第二代NAD +补充剂NMN则是直接前体,因此被学术界认为是更有效的NAD +补充剂。
在巨大的逆转衰老作用之外,也有研究证实NMN对改善细胞健康有巨大价值。2015年,华盛顿大学的研究人员证实,NMN可以显著抑制衰老引起的新陈代谢下降和体重增加,并将老年哺乳动物的ATP水平恢复到年轻水平。
2016年至2018年,包括哈佛大学、华盛顿大学、日本庆应大学在内的多家科研机构针对NMN的逆转衰老作用进行了深入研究,100余篇相关研究报告披露在《Cell》、《Nature》、《Science》等权威国际期刊上,从多个角度证实了NMN对身体主要器官的衰老抑制作用。在2018年3月发表在《Cell》上的一份研究中,NMN不仅成功逆转了老年动物的血管死亡和肌肉萎缩,同时还帮助实验动物的运动能力领先了同龄对照组一半以上。
考虑到NMN作为抗衰老补充剂的巨大意义,美国,日本,澳大利亚,德国等已开始促进NMN的商业化,甚至已经开始进行人体临床试验。不过,由于衰老并非通常意义上的疾病类型,其人体实验周期漫长,据称可能需要经过数十年才能以药品的形式出现在市场上。
另一方面,从Sinclair实验室首先发现NMN的逆转衰老作用之后,已经有多个该类商业化项目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早在数年之前,Leonard Guarente教授完成其第一代NAD+补充剂时,多达8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名列该公司的顾问委员会;2017年,美国宇航局还宣布,NMN将是一项值得关注的关键技术,并将研究用于保护宇航员免受宇宙射线的辐射损伤。
不过,即便是在国际学术界和商业界的共同努力下,NMN补充剂的产品化道路仍然充满坎坷。据悉,由于这类物质的的吸收效率和稳定性难以控制,因此对相关产品的配方设计、生产工艺和储运环境有着严格的要求,只有少部分企业能够进行这种级别的研发生产,以至于NMN产品的产能一直难以提高,以至于在此前的数年中,除去实验用途,余量均被一些身份特殊的人群高价取得,使之几乎成为了富豪人群的专享。
有资料显示,2018年时,符合欧美标准要求的NMN原料价格曾经高达2万元/克。按照200mg的最低日有效剂量,年服用成本高达156万人民币,完全超出了普通收入群体的承受范围。尽管Herbalmax随后通过生物酶催化技术使其价格降低了九成以上,并推出了成熟型NMN补充剂Reinvigorator(中文名称瑞维拓),但每月服用成本服用成本仍然接近3000元人民币。考虑到NMN虽然在提升精力和体能方面起效迅速,但抑制衰老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目前的价格大多数国内家庭仍然无法负担。
NMN相关产品价格高企导致大量消费需求无法得到满足,很快吸引到山寨企业通过以次充好大规模推出仿冒产品。有数据表明,就在瑞维拓进入中国市场前后,有为数众多的“NMN产品”如雨后春笋一般迅速出现,但经专业机构调查,却发现这些山寨品牌产品绝大部分存在着制假售价、以次充好、含量虚标等问题,有些采用了烟酰胺和烟酸(维生素B3)仿冒,有些则采用未经纯化的工业原料填充,对消费者的健康构成了较大的威胁。
据了解,中国大陆60岁及以上人口在2017年已经达到了2.409亿。也就是说,中国人口的近五分之一的人口是老年人,已经处于老龄化社会阶段。未来,国内科研机构和社会企业需要投入更多精力帮助老年人获得健康长寿的晚年生活,促使越来越多类似NMN的产品能够走向实用。